“金砖”16年：“跨越式”发展 、“超越性”前景

回望过去16年，金砖已成为一个最重要的新兴大国对话与合作平台，在促进世界经济增长、推动全球治理和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方面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展望未来，如何因应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成为摆在金砖国家面前最大的现实课题。

世上本无“金砖”。“金砖”概念源自于一人“突发奇想”，实则反映世界经济之变、新兴大国崛起之势。金砖诞生于“人造概念”，发展于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四国谋发展的共同愿望，成就于始终遵循团结互助、合作互利、共谋发展的根本宗旨，受益于中国的鼎力支撑和历史担当。“金砖”16年，对于人生而言，少年初成；对于机制而言，根深叶茂。16年，金砖已从一个“人造概念”华丽转身为一个最重要的新兴大国对话与合作平台，在促进世界经济增长、推动全球治理和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方面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跨越式”发展

自2006年建立以来，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已走过16年光辉历程。在五国共同努力下，金砖国家政治互信不断增强，务实合作持续深化，人文交流日益密切，实现了六大跨越式发展。

从无到有。“金砖国家”（BRICS）一词，原本是2001年美国高盛公司首席经济师吉姆·奥尼尔发明的一个新概念。他通过长期跟踪世界经济发展，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即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四国几乎同步快速增长，正在成长为具有投资潜力的新兴市场，并预言2050年四国将跻身世界前六大经济体。于是，取巴西（Brazil）、俄罗斯（Russia）、印度（India）和中国（China）四个国家英文首字母组成的“BRICs”一词，将四国统称为“BRICs”。因“BRICs”拼写和发音同英文单词“砖”（bricks）相近，中国媒体和学者很有创意地将其译为“金砖国家”。哪知这一概念不仅被四国政府欣然接受，而且设法将这一概念变为客观现实。2006年9月，经俄罗斯倡议，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四国外长在联合国大会期间举行首次会晤，开启金砖国家合作序幕，标志“人造概念”开始变成现实。2009年6月，金砖国家领导人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举行首次会晤，推动金砖合作升级至国家领导人峰会层级，标志“人造概念”升级为正式合作实体。随着金砖影响扩大，吸引力不断上升。2010年12月，“金砖四国”一致商定，吸收南非（South Africa）作为正式成员。2011年11月，金砖国家领导人在法国戛纳二十国集团峰会前夕举行首次非正式会晤。金砖国家领导人迄今共进行了13次会晤和9次非正式会晤。今年中国再次担任金砖主席，将于6月23日主办第14次金砖领导人北京会晤。

从虚到实。从2006年开启合作至今，金砖国家始终遵循“开放透明、团结互助、深化合作、共谋发展”的金砖原则和“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不断地壮大队伍，于2011年吸收南非加入；不断地丰富合作内涵，创建了政治安全、经贸财金、人文交流“三轮驱动”的合作架构；不断地创新合作模式，于2017年金砖厦门峰会正式确立“金砖+”合作模式；不断提高合作水平，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已累计批准成员国约80个项目，贷款总额达300亿美元，还迎来阿联酋、乌拉圭、孟加拉国和埃及4个新成员国，实现两轮“扩容”，充分彰显金砖国家经贸合作的强大“磁力”。正是五国共同努力，金砖合作的内涵与外延不断丰富，从一个“空虚的概念”变成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合作实体，并朝向一个构建更紧密、更全面、更牢固的全球伙伴关系方向发展。

从小到大。金砖国家经过16年风雨兼程，从一个松散的对话平台发展成为一个对世界经济和全球治理具有举足轻重影响的集团。从国土面积看，金砖五国国土面积占世界领土面积的26.46%。从人口规模看，金砖五国占世界总人口41.87%。从经济总量看，五国GDP从2010年占世界18%增到2021年的25.24%。从贸易水平看，五国货物贸易总额占世界的17.9%，服务贸易占全球的13%。从吸引外资看，五国吸引的外国资本占全球的25%。若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五国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50%。同时，五国在国际经济机构中的话语权也所有上升。2022年，五国在世界银行的投票权为14.06%，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份额总量为14.15%。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五国之间的双边贸易不断创历史纪录。根据中国海关总署数据，2021年，中国与巴西、俄罗斯、印度和南非双边贸易额分别达1640亿、1468亿、1256亿和543亿美元，均创历史新高。显然，金砖国家已成为是世界经济版图中“最亮丽的板块”。

由点到面。金砖国家走到一起的最早“初心”就是团结互助，共谋发展，主要聚焦经贸领域的合作。但随着合作进程不断深入，金砖国家合作范围不断扩大，合作领域不断拓展，从经贸领域发展到政治安全领域，进而拓展到教育、文化、科技领域，现在又延展到公共卫生、网络安全和数字经济等领域，从传统安全拓展到非传统安全领域，可以说，金砖合作已经成为一个全方位、宽领域的合作。尤其面对世纪疫情，金砖国家积极保持信息交流和抗疫合作。最近三年，金砖国家先后举办了多次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特别外长会、卫生高官视频会议等会议，及时分享疫情防控与救治经验。今年3月，金砖国家疫苗研发中心正式线上启动，推进五国疫苗联合研发和试验、合作建厂、授权生产、标准互认等工作，使公共卫生合作成为金砖合作的“亮点”。

由浅入深。经过16年孜孜不倦的努力，金砖合作无论是战略规划还是机制发展方面都不断深入推进。从战略规划看，先后推出《金砖国家经贸合作行动纲领》、《金砖国家投资便利化合作纲要》、《金砖国家多边贸易体制合作声明》、《金砖国家电子商务消费者保护框架》、《金砖国家经济伙伴战略2025》、《金砖国家反恐行动计划》等重要成果，为五国间经贸合作和安全合作制定了具体路线图。从合作机制看，从最初外长级的对话平台，逐渐升级为五国国家领导人一年一度的元首峰会，达到合作机制的最高层级。目前，金砖国家已形成以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为引领，以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外长会晤等部长级会议为支撑，以经贸、财政、金融、农业、科技、文化、教育、卫生、禁毒、统计、旅游、智库、友好城市、地方政府合作等数十个领域专业对话为支点的多层次的、多门类的合作机制。从资金保障方面，新开发银行、应急储备安排机制的建立，为金砖国家贸易、投资、基础设施重大项目合作提供了重要的融资保障和应急安排。

由低到高。金砖国家起初似乎是人为地将5个迥然不同的国家拉到一起，但它却是21世纪初经济全球化迅猛发展大势的反映，也是发展中大国追求共同发展的必然产物。经过16年不懈努力，金砖合作不仅使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南非5国综合实力大幅提升，而且产生的影响已远远超出5国的范畴。五国坚持公平正义，紧密协作，维护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积极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为应对全球性挑战贡献金砖智慧，提出金砖方案，有力提升了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代表性和国际话语权，在联合国、二十国集团、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多边机制中地位和作用不断提升，成为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完善全球治理、促进国际关系民主化的最重要的建设性力量。随着金砖影响力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参与其中的愿望变得强烈。墨西哥、阿根廷、印尼、埃及、哈萨克斯坦等国均表示愿意加强与金砖国家的关系。这充分显示金砖合作的吸引力感召力正在上升。显然，金砖“扩容”问题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而是需要提上议事日程。

金砖合作16年，经受住了国际风云变幻的考验，取得了一系列开创性合作成果，成为国际舞台一支不容忽视的重要力量。

难得发展机遇

站在十字路口，回眸过去，金砖合作成绩辉煌；正视当下，金砖合作仍面临难得的发展机遇。

一是严峻的国际形势为金砖国家施展抱负提供了广阔的时空。当前，面对世纪疫情与百年变局重叠交织，俄乌冲突与世界经济动荡同频共振，传统的全球治理体系表现出失常、失能、缺位，全球治理出现巨大赤字。金砖国家作为全球治理的新生力量，被国际社会寄予厚望，应义不容辞地肩负起促进世界经济增长、维护全球和平稳定、推动国际秩序朝向更加公正合理、可持续方向发展。

二是扎实的基础为金砖国家“再出发”提供了有力保障。从地缘政治看，金砖合作机制拥有广泛的代表性，五个成员国分别是亚洲、非洲、欧洲和拉丁美洲的代表，代表了四大洲的30多亿人口，构成了金砖国家“再出发”的基本盘。从财富积累看，金砖国家经济总量占全球的近四分之一，贸易量占全球的近五分之一，外汇储备高达4万多亿美元，已经成为全球实力强、活力劲的经济集团。这一切为金砖国家新发展提供了坚定的“底气”和后盾。从合作机制看，金砖国家已经建立了一系列的、多层级的、全方位的对话或合作机制，它们为金砖国家合作与发展提供了政治指引和机制保障。

三是天然的互补性为金砖国家新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内生动力。从自然秉赋看，五国形成优势互补的天然“搭档”。俄罗斯是全球最大的天然气出口国、第二大石油出口国。巴西拥有的铁、铜、镍、锰、铝土矿等均位居世界前列，还是拉美重要的石油生产国和出口国。中国和印度是世界第一、第二人口大国，还是世界重要的煤炭和粮食生产国。南非是非洲最大的经济体，是金砖国家贸易和投资进入南部非洲的门户。从经济结构看，中国是世界第一大工业国，具有门类最齐全的工业制造体系，还是世界第一大农业国。俄罗斯农业发达，军事工业位居世界前列。印度农业规模庞大，软件和医药业发达。巴西工业体系较为完备，农业生产能力位居世界前茅。从消费市场看，中国和印度均是世界最重要的消费市场。可见，金砖国家各有比较优势，经济互补性强，这将成为催生未来合作的强劲动力。

四是携手谋发展的共识为金砖国家合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支撑。中国有句古话，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尽管金砖国家地理位置相隔甚远，国情不尽相同，文化迥异，但五国在许多国际和地区问题上有着相同或相似的看法，尤其都有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图共赢的愿望。这些共识必将推动金砖合作不断向前。可以说，金砖不仅是为了应对现实挑战、谋求共同发展而走到一起，而且为推进人类和平发展文明走到一起。

“超越性”前景

金砖国家自然秉赋不错，可谓“天生丽质”；目前面临难得机遇，可谓发展拥有“天时地利人和”。因此，只要金砖国家抓住机遇，发挥比较优势，创新发展，势必会迎来一个超越性的发展前景。

金砖合作可以成为世界经济的“稳定器”。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贸易保护主义持续演进，俄乌冲突不断升级，美西方对俄罗斯极限制裁，这一切严重冲击世界经济复苏，造成南北发展鸿沟增大，发展合作动能减弱，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落实前景堪忧。作为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代表，金砖国家可利用比较优势，不断深化务实合作，提升自己实力，拓展全球经济伙伴关系，推动全球经济加快复苏，发挥全球经济“稳定锚”的作用。正如塞内加尔经济学家伊德里萨·迪安迪所言，“当前，抗击疫情、促进经济复苏是关乎全球发展的关键，金砖国家能在全球经济复苏中发挥重要作用。”

金砖合作可以成为发展中国家谋求发展与安全的“助推器”。当前，百年变局和世纪疫情叠加影响，俄乌冲突和地缘政治动荡持续演进，国际形势中不稳定、不确定、不安全因素日益突出。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变，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没有变。如何统筹发展与安全，成为所有发展中国家面临的现实难题。金砖国家作为新兴市场，拥有庞大的经济规模、巨大的消费市场、见长的投资能力及强大的疫苗生产能力，可以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发展的机遇、合作的机遇，可以帮助发展中国家抗击疫情、振兴经济、保障民生，让广大发展中国家人民从与金砖国家的合作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享受真真实实的安全，真正为发展中国家提供解决温饱、保障安全的“治本药方”。

金砖合作可以成为促进发展中国家团结合作的“加速器”。毋庸置疑，美西方国家基于意识形态，大搞“垒小院”、“筑高墙”，打造“平行体系”，正在引发国际社会分裂风险。尤其美国出于一己之私，在许多重大的地区和国际问题上逼迫发展中国家“选边站”，严重影响了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团结与合作，严重影响了发展中板块参与全球治理的能力。金砖国家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倡导团结互助的精神，正在获得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的共鸣。今年5月19日，金砖国家发布的《金砖国家外长会晤关于“应对国际形势新特点新挑战加强金砖国家团结合作”的联合声明》，呼吁国际社会加强团结，筑牢伙伴关系，共同应对世界性挑战，为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团结互助、合作共赢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为处于动荡变革期的国际关系注入稳定性和正能量。

金砖国家可以成为国际秩序变革、完善全球治理的“变压器”。冷战思维、阵营对抗、单边主义、“长臂管辖”、强权政治正在威胁全球发展，南北鸿沟增大，全球治理赤字升高，国际秩序不公平、不合理性日益突出。作为国际社会积极、向上、建设性力量，金砖国家直面风浪，以实际行动促进和平发展，维护公平正义，倡导民主自由，推进新型国际关系建设，支持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拓展和加大参与国际经济决策和规则制定进程，推动构建公平公正合理和可持续的国际新秩序作出应有贡献。金砖诞生于新兴市场群体性崛起的历史大潮之中，代表了国际秩序演变异动的前进方向。顺应时代潮流，因应时代变局，既是金砖国家历史使命，也是金砖义不容辞的责任。

金砖合作扮演的“稳定器、助推器、加速器、变压器”四种角色，将推动金砖未来的发展实现“三个超越”：一是超越历史，打破历史上“大国合作必结盟”的传统定式，创新建立一种结伴不结盟、全球伙伴关系网络的新型国际关系；二是超越意识形态，不按所谓“自由民主”价值观划线，而是从公平正义出发，倡导一种平等相待、相互尊重、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新理念；三是超越“零和游戏”，根除“非白即黑”、你输我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陈旧观念和陋习，探索一条互利共赢、共同富裕、命运与共的新道路，引领人类社会有序稳健和谐发展，朝向人类命运共同体方向迈进。

中国角色：引领与担当

金砖于中国，是观察世界之窗，连接世界之桥，可倚重的合作平台；中国于金砖，是主要的创始者，关键的参与者，不可或缺的支撑者。金砖与中国相互倚重，相互影响，相得益彰。

主要的创始者。“金砖”概念一提出，中国媒体、学术界和战略界即予以高度关注，认真思考。当2009年俄罗斯倡议组建“金砖对话平台”时，中国积极回应，全面支持，共同组建金砖对话机制。中国高度重视这一平台，始终将同金砖国家合作视作中国外交政策的优先方向之一。中国始终坚持平等相待、互利合作的原则，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精神，不断将合作引向深入，充分展现了大国风格、大国气派。

关键的参与者。自2006年金砖合作机制启动以来，中国参与了金砖合作机制的所有会议和活动，参与了所有机制的设计与安排。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从2013年以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连续9年出席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提出了一系列加强金砖国家合作、推动金砖合作机制发展的政策主张和倡议，为金砖合作指明了方向，提供了应对挑战的思路。

理念的引领者。中国利用古老文明的智慧和因应现实的睿智，不断提出“中国方案”、“中国主张”。当新冠疫情肆虐全球、威胁各国人民生命安全和经济发展时，中国提出“团结协作，同舟共济，共克时艰，全力克服疫情挑战”。当贸易保护主义、反全球化逆流抬头时，中国提出“坚持开放精神，发挥各自比较优势，加强相互经济合作，培育全球大市场，完善全球价值链，做开放型世界经济的建设者”；并于2018年专门设立“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世界上首个以进口为主题的大型国家级展会），以实际行动践行“开放包容”主张。当单边主义、霸权主义气焰一度嚣张时，中国主张“高举多边主义旗帜，捍卫联合国宪章和原则，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维护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当南北发展鸿沟增大、贫富悬殊扩大时，中国强调“要推动共同发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全面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方程”。当俄乌冲突引发国际社会争论和质疑时，中国在强调“尊重和保障各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照顾当事方的合理安全关切”同时，强调“要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折自主作出判断。”正是中国不断地贡献智慧和力量，金砖合作获得源源不断的动力，其影响力也不断扩大。

模式的创新者。正是2010年12月中国担任金砖主席时，经与其他成员协商，正式启动了金砖国家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扩容”，成功邀请南非作为新成员国加入“金砖”，充分展现了金砖“开放、包容”的精神。正是在2011年金砖三亚峰会上，首次推行本币贸易结算，并正式签署《金砖国家银行合作机制金融合作框架协议》。正是2017年金砖厦门峰会上, 中国主动与其他成员国协商，正式确立了“金砖+”合作模式，标志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机制的升级换代，进一步完善了金砖国家元首会晤机制，让新兴市场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有机会通过“金砖+”模式反映自身诉求，体现了金砖作为广大发展中国家代言人和利益保护者的特质。

机制的支撑者。从金砖机制建立以来，中国一直给予慷慨的财力、人力、物力及政策支持。2014年，当建立“新开发银行”时，中国积极提供必要的支持，按平均出资原则，中国占初始资本1000亿美元中的1/5，尤其提供上海作为新开发银行总部所在地；同年，当建立“金砖应急储备安排”时，中国成为最大出资方，因而中国投票权达39.95%，巴西、俄罗斯、印度各为18.10%，南非为5.75%，旨在通过流动性工具和预防性工具为应对实际或潜在的短期国际收支压力提供一种资金支持。2020年，当建立“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创新基地”时，中国提供厦门作为“金砖创新基地”所在地。更为重要的是，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世界“最大的工厂”、全球“最大的市场”和世界经济增长的“动力引擎”，是金砖合作机制实现发展和进行对外拓展的最大底气和最大保障。

今年是“金砖中国年”，也是中国继2011年（三亚）、2017年（厦门）之后第三次担任金砖主席。中国与其他四国一起，在协商一致的基础上，计划今年全年主办180多场各种各样的活动，目前在各方积极支持下已成功主办了近100场会议和活动，涵盖政治安全、经贸财金、人文交流、可持续发展和公共卫生等领域，推动金砖合作在多方面取得重要进展，获得各方肯定和好评。尤其习近平主席将于6月23日在北京主持的第十四次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将是“金砖中国年”最重要的、最隆重的一场外交活动，围绕“构建高质量伙伴关系，共创全球发展新时代”主题，中国同其他金砖国家一道，聚焦金砖高质量发展、世界经济稳定与增长、全球治理、粮食和能源安全、疫苗生产与分配、《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落实等重大议题，探讨在更高层级、更广领域、更大范围开展“金砖+”合作，全力推动金砖合作走深走实，深化战略伙伴关系，为金砖合作擘画新蓝图和新路线图，为动荡不定的全球经济注入“稳定剂”，为充满挑战的世界注入“金砖力”，为世界和平、稳定和繁荣作出更大贡献。

如何因应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成为摆在金砖国家面前最大的现实课题。凝集发展共识，拉紧团结纽带，加深利益融合，让合作之蛋糕越做越大，让合作之路越走越宽，让合作之效普惠天下。既是金砖合作的应有之义，也是金砖国家作出的“世纪答案”。（作者：吴洪英 系现代院金砖暨G20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