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5G技术作为日渐成熟的数字社会“新基建”,为虚拟数字人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当下,国际传播进入发展新阶段,5G技术也成为我国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工作重点。无论从其应用创新能力还是从技术基础实力来看,虚拟数字人都将作为一项新兴技术应用为新型国际传播奠定基础,提供动力。在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构建我国新型国际传播体系的新形势下,虚拟数字人将突破语言、时差、地域等壁垒,在国际传播中充当媒体“中介物”、商务“代言人”与文化“新化身”,成为依托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国际传播新载体。
一、5G技术对虚拟数字人的影响和作用
(一)中国与全球:5G不断成熟,“新基建”加快发展
5G作为新一代移动通信技术,具有超高速率、超低时延、超大连接特点。全球背景下5G技术不断成熟,R15、R16及Rel-R17标准陆续冻结,面向三大应用场景拓展新能力。我国的5G技术遥遥领先,不仅建成了全球最大的5G组网,还是我国新基建发展的“领头羊”。5G时代的信息传播,不只在人与人、人与内容之间展开,还将在人与物、物与物之间展开,虚拟数字人等应用将迎来广阔的发展空间。针对当下国际传播中存在的内容产品多元化不足、传播主体较为单一、传播对象不够精准等问题,5G和虚拟数字人技术能够促进传播内容更多元、传播受众更精准、传播主体更丰富,成为我国新型国际传播中的重要应用。
(二)演变与趋势:信息技术影响下的虚拟数字人
虚拟数字人的发展是技术、产业、用户等多方面因素的综合作用结果,不同国家的虚拟数字人发展也有其不同特点。若从虚拟数字人的形象特征与主体类型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其发展和流变大致经历以下三个阶段,即虚拟偶像阶段、AI主播阶段与万物皆可虚拟阶段。
在虚拟偶像阶段,虚拟数字人是主要使用手绘、计算机动画(CG)、3D等技术生成的,没有真实人物原型。在形象上,虚拟偶像可能具备真人的五官与肢体特征,但整体形象上与真人相距甚远,如日本的虚拟偶像“初音未来”等。此阶段的虚拟数字人基本不具备智能化的技术能力,几乎所有的动作、语言、交流等行为表现都依靠幕后工作人员的制作。
AI主播阶段的虚拟数字人是综合运用了动作捕捉、深度学习等技术,通过数据采集和分析计算制作出非常接近人类原型的虚拟人。我国主流媒体如新华社陆续推出的AI主播“新小微”“新小萌”等等,都基于真实原型的形象生成,并且可以接收相关外部指令进行新闻播报等行为。这个阶段的虚拟数字人已经初步具有了智能驱动的雏形,可以从事一些类人的行为。
5G技术的出现带来了万物互联的传播新时代,虚拟数字人的发展将冲破原有的技术壁垒,朝着万物皆可虚拟的阶段演进。基于5G和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能力,随时随地创造和生成虚拟数字人将成为可能;并且,虚拟数字人的概念也将不再仅仅局限于类“人”的形象,而是扩展延伸到“物”的范畴,即所谓世间万物皆可虚拟。当前,不受时间、地点等外部条件的限制,随时随地虚拟化的趋势已初步崭露头角,数字虚拟的未来,就是通过数据采集、存储、计算、分析、模型、算法、渲染、展现等环节,在虚拟空间中映射出物理世界的全生命周期,创建一个数字孪生的新世界。
二、国际传播发展新阶段中的虚拟数字人
(一)当前国际传播进入发展新阶段
1.新形势下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
当前,国际传播已成为在风云变幻的全球信息技术发展变革中迈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要深刻认识新形势下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下大气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为我国改革发展稳定营造有利外部舆论环境,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积极贡献。
随着时代的发展与技术的进步,当前国际传播的大环境已发生巨大变化。我国2019年6月发放5G商用牌照,第一批进入5G时代。此后,5G和人工智能成为国家和社会发展的“新基建”,大力发展5G被写入国家“十四五”规划,我国5G在网络、用户、终端、业务都方面均取得了阶段性成果。2021年5月,我国建成全球规模最大的5G独立组网网络。2022年2月,我国三大运营商5G套餐用户总数累计超过7.92亿户。当下,我国的5G移动通信技术遥遥领先全球各国,整体发展独占鳌头。
中国5G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成果不仅将成为国际传播的发展动因和技术资源,更是我国开展国际传播的坚实数字基建和优势。5G作为超高速率、超低时延、超大连接的新一代通信网络,其与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移动通信技术的协同效能必将催生出新的应用、新的内容形态与新的网络传播模式,进而引领、驱动国际传播迈进一个全新的阶段。虚拟数字人便是在5G的时代背景和技术赋能下未来将被广泛而普遍应用的一个技术体系以及一种产品形态。“5G+虚拟数字人”技术将深入新型国际传播的多元场景,利用全媒体时代国际传播的特征,弥补我国在国际传播中存在的问题,助力我国在新型国际传播中占据优势地位。
2.全媒体时代国际传播的特征与问题
全媒体时代国际传播呈现出三个主要的特点:智能化、平台化、故事化,而这些新特征也正是近年来我国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充分发展所带来的新变化。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虚拟现实(VR)这些不同领域的先进技术综合作用,让我们的国际传播有了新的发展方向和着力点。当前,我们的国际传播实践在重点议题、叙事模式、内容模态、传播渠道、战略策略等方面作出新的探索。与此同时,随着5G时代的到来,国际传播的内容形态也开始呈现沉浸式、全息化的趋势;在传播渠道方面,我国以抖音国际版(TikTok)为代表的移动互联网社交媒体平台也获得了海外用户市场的喜爱。
然而,当前国际传播依然存在尚未解决、有待改善的既有问题,其中最主要的问题仍然是时间、地点、语言、地域文化与思维差异等壁垒比较难以打破。例如由于时间与空间的限制,无法随时随地进行国际传播;面对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既懂当地语种、了解当地文化,又懂国际传播的专业人才培养成本比较高。同时,在对外传播时,地域文化和思维差异有时会让传播效果大打折扣。国际传播不仅要做到媒体“走出去”,渠道“走出去”,还要做到各行各业“走出去”。国际传播不只是传媒行业的事,更需要各行各业都参与进来。当下我国国际传播“精耕细作”的水平还不够高,更需要将中国话语体系和中国表达方式根据不同国家地区的具体情况以及在不同的场景和情境下进行深度加工,进一步提升国际传播工作的精准化、精细化水平。此外,中国的数字化、信息化基础设施,也就是新终端、新设备与新技术的对外推广也有待加强。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信息传播的产品和内容、硬件和软件的全方位、全链条有机融合。
(二)虚拟数字人的发展为新型国际传播奠定基础
虚拟数字人作为一项新兴技术,越来越频繁地开始登上国际传播的舞台。近年来,从日本“初音未来”到新华社“新小萌”,虚拟数字人在技术上愈发成熟,应用愈发广泛,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目前虚拟数字人的内涵和外延涉及不同层面,处于多个行业交叉融合领域。《2020虚拟数字人发展白皮书》认为,数字人是具有数字化外形的虚拟人物,主要依赖显示设备存在,并具备以下三个特征:拥有人的外观并具备特定的人物特征,拥有人的行为并具备表达能力,拥有人的思想并能够识别外部环境、与人交流互动。
早在1982年,日本就出现了世界上第一位虚拟歌姬“林明美”,2007年又推出现象级的虚拟偶像“初音未来”。日本发达的动漫产业成功出海使这类具有萌文化风格的虚拟偶像吸引了来自全球各地的粉丝,一度成为日本萌文化的象征与符号。同为亚洲国家的韩国将虚拟数字人技术与偶像团体文化结合,推出了由真人与虚拟数字人共同组成的女子偶像团体Aespa,并受到了海内外粉丝的热烈追捧。日韩两国“虚拟数字人+潮流文化”的市场实践证明,虚拟数字人技术应用有助于推动文化的全球传播。
虽然虚拟数字人在国际传播中的表现可圈可点,但其技术门槛仍是规模应用的首要问题。欧美国家的虚拟数字人由于最早产生于影视与游戏行业,对规模应用和用户参与有较为强烈的需求,因此率先推出了虚拟数字人平台工具虚幻引擎捏脸器(MetaHuman Creator)。用户可以通过平台化、开放化的方式,跳过繁琐、昂贵的数据采集流程,方便快捷地制作虚拟数字人。这反映了当前虚拟数字人正从单体产品走向平台化的趋势。“单体产品”模式的虚拟数字人是根据特定需要建立独特的技术模型进行定制化开发,因此开发成本与技术门槛较高。MetaHuman Creator让以往单体产品的制作开发模式转向了平台型的技术服务模式,无疑对虚拟数字人的市场规模和普及程度有极大提升,为虚拟数字人在新型国际传播中的应用奠定了技术基础。
平台化的服务能力,让虚拟数字人的制作从封闭走向开放。我国主流媒体是最早开始进行尝试使用虚拟数字人进行传播的,比如新华社推出的AI主播“新小微”。我国的金融、文娱、直播带货等垂直行业也开始使用虚拟数字人进行传播,如浦发银行的虚拟客服“小浦”等都是利用虚拟数字人进行商业传播的典型案例。此外,抖音等新媒体视频平台上也悄然出现了一批以“柳夜熙”为代表的虚拟数字人“自媒体”。当前,就市场应用和行业实践角度而言,“虚拟数字人+国际传播”模式已经具备了基础环境和基本条件,拥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同时,从技术实力角度而言,平台化的技术能力也为二者的结合与发展提供了现实可能性。
三、5G背景下虚拟数字人在国际传播中的价值体现
(一)国际传播语境中的媒体“中介物”
虚拟数字人出现之前,海外用户对中国的了解主要来自媒体报道和西方媒体平台等中介,而虚拟数字人能够用海外语言、海外形象、海外思维直接参与到国际传播中,最大程度减少信息差。目前,我国对外进行国际传播的主要中介平台为海外媒体与海外互联网平台,主要模式是由我国主流媒体与海外媒体合作稿件,或在海外互联网平台开设账号、发布信息来开展对外传播。当前,我国部分主流媒体在西方互联网平台开设社交媒体账号,如人民日报的脸书(Facebook)账号、新华社的推特(Twitter)账号等。但这种模式的弊端是我国对外传播要依托西方媒体和西方互联网平台,而这类中介平台掌握着全球的信息流向和信息权利,在国际传播生态中具有重要意义。
与中介平台不同,国际传播“中介物”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绕过强势的西方中介平台,达到较好的国际传播效果。2021年5月,我国十多头原本栖息在云南西双版纳的野生亚洲象,北上数百公里进行远距离迁徙。这次迁徙事件引起了国际媒体的广泛关注,俄罗斯、日本、泰国及菲律宾等多国媒体对大象迁徙进程进行了报道。央视网在脸书开设的大熊猫主题账号“ipanda”,也曾依靠一条《熊猫宝宝实力演绎撒娇卖萌抱大腿》的57秒短视频在五天内吸引140万粉丝,播放量超1.7亿人次,独立浏览用户超过3.9亿人次,并引起英国广播公司(BBC)、英国独立电视台(ITV)、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以及《华盛顿邮报》《每日邮报》《共青团真理报》等国际知名媒体关注。在这两个案例中,我国特有的保护动物充当了国际传播的“中介物”,媒体报道引起了各国友人的广泛共情,由此可见“中介物”能够让真实话语与客观信息直接参与到国际传播中,以“中介物”为切入点来构建属于中国自己的国际传播体系,能避开西方主导的中介平台。
从中介属性的角度而言,虚拟数字人是新生事物、新媒体,是基于新一代信息技术平台的具有媒介属性的技术产品与传播出口,是继国宝大熊猫和迁徙象群后的下一代国际传播数字“中介物”。2021年10月广电总局发布的《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明确指出,要推动虚拟主播、动画手语广泛应用于新闻播报等节目生产。虚拟数字人在国际传播中的应用,不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海外媒体和海外互联网平台的强势信息垄断,也可以发挥其与生俱来的技术优势,让中国话语直达海外用户。与此同时,虚拟数字人的中介属性还体现在它的出现和应用不仅能让媒体机构为国家,为社会,为各行各业做好服务和支撑,在更大范围内发挥国际传播媒体价值,还能让各行各业的传播者都可能参与到国际传播活动中,构建更加完善的国际传播体系。
(二)国际传播语境中的商务“代言人”
企业、品牌、商品等这些国际商务领域中的构成元素也是我国国际传播生态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中国企业开拓海外市场,中国品牌的国际化趋势越来越突出,中国产品成为全球好货,在世界各国的消费市场中稳居主要地位。但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企业而言,拓展海外市场难度极大,尤其面向海外市场的宣传推广更是面临着缺乏专业人才、不懂国际传播、没有海外渠道等诸多问题。在此背景下,虚拟数字人的出现可以依托其技术能力,成为国际传播语境中的商务“代言人”。尤其是在当前中国的5G、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获得了充分发展,领先全球的先导优势下,虚拟数字人就成为了集成多种先进技术的融合性产品,让中国的企业和品牌都可以拥有多种技术共同赋予的传播能力,从而开展自己主导的,可管可控的国际传播和海外市场宣传。
中国企业使用虚拟数字人来作为商务“代言人”,不仅有助于进一步传达我国企业、品牌、产品的定位、品质、特点和竞争优势,也将更有利于通过“市场之手”展现国家实力,支撑国家形象建设。同时,虚拟数字人应用于商业传播,还有其舆论风险低,社会关注度高等优势和特点。近年来,国内很多新兴品牌和代表性企业都在纷纷尝试通过虚拟数字人的手段开展宣传推广。早在2017年,百雀羚便联合虚拟偶像“洛天依”在双十一推出了定制款面膜,肯德基则邀请了“洛天依”进行商业代言。2019年12月,深圳后海汇商业综合体推出了虚拟代言人“想想Hilda”用于该商业地产的宣传,塑造该综合体“‘Z世代’定位购物中心”的形象。2020年8月,天猫推出了以易烊千玺为原型的虚拟代言人“千喵”,天猫用户能够与“千喵”进行互动。2021年6月,国内彩妆品牌花西子发布了品牌虚拟形象“花西子”,这是一个具有古典美人气质的超写实虚拟人。
虚拟数字人在国际商务领域的应用场景非常广泛,虚拟数字人可以作为企业、品牌、商品数字代言人的身份,在新品发布会、户外广告、营销活动、品牌推广等各种国际商务的传播环节中发挥巨大价值和积极作用。此外,虚拟数字人因其天然的虚拟属性与合成特质,国际市场和海外用户对于它的接受度也会更高,更有利于我国企业的海外市场渗透和拓展。与此同时,各行各业使用虚拟数字人进行品牌代言,更有利于在国际传播的过程中讲好中国企业的品牌故事,从而提升中国品牌的国际知名度,潜移默化地提高海外用户对中国文化的认可度。
(三)国际传播语境中的文化“新化身”
中华五千年,文脉传承永续,东方文化博大精深,华夏文明绚丽多彩。然而,我们在国际传播中却不得不面临着海外国家在客观上的语言差异,主观上的审美差异,以及由于不了解、不理解东方文化背景所导致的刻板印象偏见等现实情况,进而导致传播效果大打折扣。虚拟数字人作为国际传播的文化“新化身”,既能够针对不同地区的受众进行精准传播,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这些问题。虚拟数字人作为新一代信息技术应用,能够充分发挥先进技术的先进性,驱动和赋能新时代的中华文化国际传播。当虚拟数字人成为国家文化的传播载体,其实是把相对主观存在的精神、思想、理念转化为客观存在的“人”;把传播主体国的语言、形象、习惯,合成为传播对象国文化语境中的“人”。作为国际传播文化“新化身”的虚拟数字人,借助新一代信息技术可以让文化更直观,思想更可感。
当前,我国社交媒体、短视频平台上出现了一批外国“网红”,虽然是外国人,却能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介绍自己国家的美食、风俗、人文,他们通过中国化的传播手段不仅传播了本国文化,也促进了中外跨国文化的沟通与融合。例如抖音用户“曹操来了”用地道北京话介绍美国的习俗,“主厨广坦”用中文介绍法国美食、还上手烹制中国农家菜。这些现象表现出,国际传播的文化载体形式越来越宽泛,突破了原有的传统认知界限。传播者的国别、民族、形象、外貌、语言都也许将不再成为影响受众接受、理解和认可信息的重要因素。
当下,国际传播的文化载体形式越来越灵活,越来越宽泛,通过新颖的技术展现形式传播传统文化,或能达到意想不到的传播效果。在5G与新一代信息技术融合发展的时代中,我们可以通过虚拟数字人这种生动活泼、新颖有趣的形式向海外传递中国声音、传播中国文化。以民俗节庆主题的对外传播为例,可策划在墨西哥传统节日“亡灵节”期间利用虚拟数字人制作专题内容介绍中国的传统节日“清明节”,通过相关主题的内容运营和科技传播促进跨文化的认知和理解。
在这样的传播场景下,虚拟数字人就是依托先进技术的国际传播文化新载体,其强大的建模、计算、渲染能力能够在文化“化身”的“变身”过程中提供便捷、高效的技术工具,让我们的国际传播可以灵活地根据传播对象国家的情况,调整和改变文化“化身”的属性,让传播受众更加乐于接受和易于理解。通过这样的方式讲述中国故事,表达中国话语,能够在话语内核不变的基础上,通过亲和的形象和熟悉的语言风格,让对外传播达到润物细无声的效果。虚拟数字人作为国家国际传播的化身,既能够针对不同地区的受众进行精准的传播,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因为形象与语言差异、刻板印象及理解偏见等问题而使传播效果打折的情况发生,以此提升对外传播效果。
四、虚拟数字人在国际传播中的未来应用前瞻
当前,从市场应用的角度来看,作为最具市场活力且应用创新门槛较低的一种新媒体传播手段,虚拟数字人已经在泛文娱行业和数字经济领域得到了较大发展,并逐渐开始在全球文化消费市场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随着5G与人工智能、机器视觉及语音识别等技术的不断发展成熟,我国媒体、企业乃至个人都将具备利用虚拟数字人展开国际传播的条件和能力,从而构建一个全方位、立体化的,从主流媒体到社会个体的新型国际传播体系。虚拟数字人将成为国际传播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外,从展现形式来看,虚拟数字人的传播模式也将更加广泛地触及和涵盖全媒体内容形态,包括图片、视频、实时直播、扩展现实[XR(VR/AR/MR)]、远程全息投影等在内的各种新媒体传播形式,这意味着虚拟数字人在数字孪生的“元宇宙”世界中也将占据重要位置。随着“元宇宙”世界不断地生长,未来必将发展出更加适配“元宇宙”世界的虚拟数字人应用模式。
“5G+虚拟数字人”在国际传播语境中将逐步走出一条“技术孵化应用,应用衍生内容,内容赋能传播”的发展路径。5G等新一代信息技术让虚拟数字人成为新型国际传播的重要入口,并进一步催生出符合5G时代传播特征的虚拟数字人原生应用,进而通过基于原生应用产生的虚拟数字人内容为新型国际传播提供生产力、传播力、创新力。
充分利用当前我国在5G技术及其应用领域的创新优势以及在5G产业生态和市场发展方案的领先优势,是在全球范围内抢占虚拟数字人技术高地的重要手段,也是抢占国际新媒体舆论场的重要一步。通过5G、人工智能等我国主流“新基建”,孵化新颖、前沿的虚拟数字人应用,便能以先进技术为先进生产力改善国际传播,才能通过5G原生应用先发制人,进而在不断变幻的全球传播生态中把握信息传播的技术话语权,夯实新型国际传播舆论阵地。(作者:卢迪 中国传媒大学媒体融合与传播国家重点实验室新媒体研究院副研究员;孙明慧 中国传媒大学媒体融合与传播国家重点实验室新媒体研究院硕士研究生;瞿澜 中国传媒大学媒体融合与传播国家重点实验室新媒体研究院硕士研究生)